《世界2014》做的最佳和最差预测
我们在《世界2014》(The World in 2014)中的一篇文章曾写道:“2014年全球一大主要斗争将围绕乌克兰展开。乌克兰已朝着加入欧盟和与欧盟达成自由贸易协议迈进。俄罗斯将竭尽全力阻止乌克兰。要想反制俄罗斯施加的压力,西方将必须拿出上世纪80年代初展现过的远见和决心。”
这是预测的胜利吗?不尽然。上述段落藏在我们关于俄罗斯的那篇文章结尾,尽管在文章其他地方还有一两处关于潜在麻烦的清楚提示,但去年的读者恐怕对俄罗斯攫取克里米亚或在乌克兰东部煽动小型战争的可能性还是没做好心理准备。
而我们的读者对 “伊斯兰国”在伊拉克和叙利亚的可怕崛起,以及美国主导的军事反应,更是猝不及防。也没有人告诉他们在加沙将有一场血腥的战争。对于阿拉伯世界,我们错误地以为事情很难变得更糟了,这让我们相信“2014年存在出现普遍改善的少许可能”。对于非洲,本刊前几年的版本警告过传染病的传播,但《世界2014》中没有提到埃博拉病毒。
简言之,我们在预测突发事件上面做得不好。幸运的是,我们在其他领域的预测要准确一些,比如经济,比如政治的起起伏伏,再比如虽然无法预测具体的危机,但可以预测地缘政治的总体走势。
我们预测到美国经济将提速,而中国经济将放缓。我们认为英国经济会增长到空前规模,但也正确地估计到低工资会使英国人继续感到不满。我们预测了尼日利亚在修订GDP数字后成为非洲最大的经济体。
吉迪恩·拉赫曼去年曾准确地警告,由于各国对美国充当世界警察意图的怀疑,全球政治图景将变得更具风险。对于2014年这个重要的投票年,我们正确地预测了许多投票结果:欧洲议会选举中民粹主义政党的崛起,苏格兰公投决定留在英国,以及迪尔玛·罗塞夫在巴西、佐科·维多多在印尼、约翰·基在新西兰和纳伦德拉·莫迪在印度大选中的胜利(尽管莫迪的获胜优势远远超过我们的预期)。
我们的最佳预测是什么?拉扎·凯基奇预警了全球各地社会动荡的加剧,值得光荣提名。苏菲·佩德当然也配得上一枚荣誉勋章,她关于法国的预测准确到了每一个细节(呃,几乎是:那些细节不包括总统弗朗索瓦·奥朗德的风流韵事)。但最佳预测奖要颁给阿德里安·伍尔德里奇,他预言了“反科技暴乱”,即针对数字权贵的“农民起义”。毫无疑问,2014年科技大鳄们发现自己因为逃避企业税和搜罗海量个人信息等各种原因备受攻击。
最差预测奖则要颁给对2014年增速最快经济体的预测。我们当时的预测是南苏丹,认为其GDP将以令人惊讶的35%速度增长,遥遥领先于第二名。不幸的是,实际上发展迅猛的是该国破坏经济增长的国内冲突。■